刀羊耳畔便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,再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好半晌之后,小刀羊才吃力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三飞,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,急定睛看时,只见杀飞已经被炸死,一块巨大的弹片将他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,颅腔里的脑组织呈放射状喷溅得满地都是。
再环顾四周,离他不到十米开外,一只山羊侧翻在地,整只羊被完全撕开,还有袅袅青烟正从身体上冒出,散发出一种莫名的烤ròu味,一只山羊正啊啊惨叫着,往外面爬,小刀羊注意到,那只山羊的半个身体已完全被烧焦,明显活不成了。
再茫然转头,一个巨大的弹坑便出现在小刀羊的面前。
这个弹坑少说也有二十米宽,一米多深,坑内一片焦黑,好几截焦炭似的物体正袅袅冒着青烟,空气里更弥漫着焦臭味,毫无疑问,这些都是山羊的零件一一血ròu零件,小刀羊的胃里便猛然间涌起一股烦恶感,翻身伏地干呃起来。
可这一回头,小刀羊却又看到了一颗眉目狰狞的头颅
这颗头颅切口平整,且没有烧灼的痕迹,明显是让高速飞行的弹片给削下的,甚至连表情都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恐惧色,是的恐惧,小刀羊从这只山羊的表情里,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之色,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