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大哥哥,这是不是在拍电视剧呀?”路过一个学生模样的大男孩,一边四处寻找着摄像机一边凑来问安进。
旁边一个五十来岁、叼着香烟的男子倒很淡定,他只是嘲兮兮地看着安进,摇摇头,“女朋友丢了,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呀,这么晚了,侬这样一嗓子,不要把人性命都吓出来了。”
“哎,小阿弟,你们这种小青年瞎胡闹也走走脑子好嘛?”对面一位满脸正气、看样子是居委干部的中年阿姨走了过来,“这里是居民区,你注意点影响,吵得人家睡不着,当心把叫来。”
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,再喊已不可能,无奈,在众的力量面前,安进只能悻悻而归…
可这一来,功败垂成的失落,让那头原本差不多安生下去的疯牛又找到了出口,随着它重新登场,这场运动算是白费了。
心力已基本耗尽,安进更无法遏制它的攻势,精疲力竭的他,躺在上无论用何种睡姿,却依然辗转难眠。子夜的黑暗中,无助、惶恐、狂躁…一股股失控的情绪乱流袭来,几乎是把他当作一只虫子在随意玩弄。口被闷气顶着,阵阵发慌,安进觉得自己不是快要死了,就是快疯了,甚至有几次差点就想拨…
不知煎熬了多久,窗外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