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感觉...”安进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了出来,“某种意义上说,所有疾病带给人的痛苦,归根到底...”又一停顿,“都是心理上的。更确切地说,任何痛苦,只有成为精神上的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。”
刚才那片“枫叶”身上的种种,虽然她本人未觉,但作为旁听者,安进已分明看到,同样一件事,在不同视角下,当事人可以是完全不同的体验。
虽然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不少见,往往还被视而不见,但此刻,当安进隐约看到它背后的精神机理时,这寻常事开始显现出某种不一样的面目。
可这第一直觉刚说出口,安进又忙不迭找补,“这只是我的感觉,可能不太科学,您别笑话就好。”毕竟,在常理中,生理病痛是种客观存在。
显然,表达对于这片心领域的看法,他还没有多少底气。
“那你觉得什么是科学?”谈医生丝毫没有笑话他的意思,反而顺着安进的话单刀直入。
谈医生的这种认真反倒把安进的顾虑和虚怯全都打消了,“我的水平无法给科学下一个确切无疑的定义,但我知道,科学的基础是建立在真实的客观事实上。”
安进第一次感觉到,可以放开手脚,不受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