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着,中将的呼吸渐渐平复,片刻之后,“那我们到底还能相信什么?”
“某种意义上说,一切不假思索的‘信’都是盲从,一切刻意的‘信’其实都是不信。”忽然,宋嘉自己哑然失笑,“‘不能证否即是证实’,我们如此需要相信些什么,本来就是因为我们‘不信’。”
就在中将几乎快跟不上这让一切所谓“现实”还原为“表象”并彻底洞穿其本质的话语时,宋嘉的话却戛然而止,同时他脸上的神情再次掩映出星辰大海的气象。
“而真正的‘信’很可能与α振荡成像直接相关,这种‘信’在‘微弦论’里还没有正式名称,也没有成型理论——也许在微弦论发现者那里已经有了,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它变成我们常人能看得懂的‘物理理论’。我们只是在母教授的手稿中看到一个名词,叫‘无作妙信’。”
这些外人可能完全无法听懂的话,对于亲历了“破晓”全景并目睹过“无意识临界状态”下那种种不可思议的欧阳尚来说,却无异于雷霆与醍醐,他听着这些话,zui角眉梢竟不时发出无意识ChouDong。
大厅再次回落到安静之中,只是这一次,这安静深邃得仿佛在析出人的灵魂。
忽然,欧阳尚无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