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而笑。
说起来,自从父亲去世后,一直都是我和母亲两人吃饭。今天三人同桌,较平日的冷清,多了份久违的温馨。
饭后在家小坐了片刻,我便和银澈出了门,走在送他回家的路上。
时近九点,宽阔的田野格外静谧,方圆千米也只见我们二人。
深秋的夜晚冰凉透骨,在这月映霜染下,路旁的曼珠沙华开得妖艳绚烂,稻穗在夜色里波浪般起伏,自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。
行走间我愧疚地低下头,“那个……这几天我没理你,你没生气吧?”
也许根本没有问的必要,像银澈这样温柔的人,有着可以包容世间万物的心,从来不会对人生气。
然而出乎我的意料,他人畜无害地一笑,“嗯,非常生气呢。”
“啊?”我顿时愣住了,觑着他被月光洗礼得分外清柔的俊靥,莫名有股寒意,“那个,能不能别用这种纯真的笑脸生气,很可怕……”
我不由说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银澈虽看来纯净温柔,实则非一般的从容淡泊,腼腆与怒色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。他的神情总是淡淡的,若有若无,使得他整个人飘渺而虚幻。
就如现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