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扶起来,可杜如晦的身体就像是块磐石,任凭杜荷如何使力,都无法将他扶起。
杜如晦满眼泪光,突然紧攥住杜荷的衣袖,声嘶力竭的吼道:“逆子,你给老夫回屋里去,没有老夫的命令,不许出来!”
杜荷坚定的摇了摇头,开口道:“若是孩儿做错事,今日无需旁人动手,自愿领罚,可孩儿不觉得做错什么事!”
杜如晦嘶吼道:“朝堂参陛下,这还叫没做错事?”
“当时我还是御史!”
杜荷偏头瞪了站在旁边一脸懵逼七大国公,一字一板道:
“御史之职,就是提醒陛下的一言一行,陛下犯错,御史就该谏言,决不能作壁上观,否则就对不起戴在头上的獬豸冠,魏征犯下大不敬之罪,他就该受处罚,陛下阻塞旁听,也该受到自惩!再者,父亲为官多年鞠躬尽瘁,陛下眼睁睁看着父亲拖着病躯觐见,又眼睁睁看着父亲拄着拐杖离开,此举非是君臣情谊,我参他不体恤功臣,难道也有错?”
闻言,杜如晦心头猛地一颤,睁大眼珠凝视着杜荷。
他想到了很多杜荷在第三本当中参的李二什么,可唯独没有想过,杜荷竟然会为了自己,参了李二一本,心中一阵悲戚,苍老的手掌重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