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孙思邈的大声质问,在一道道人海人浪声中,淹没下去。
站在孙思邈旁边的一个身穿布衣,一副富家翁模样打扮的老头,双手背在身后,后背微微佝偻,偏头瞅着他道:“杜中丞既然敢开这口,定然是孙道长说过这话,你说这话,天底下没人信的。”
“他没说过!”
孙思邈脸色涨红道:“老夫保证!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布衣老头鄙夷看着他:
“杜中丞能代表孙道长,那是孙道长的福气,而且杜中丞能当着大家伙说出这话,肯定也是得到孙道长的同意,你没事瞎参合什么!”
“什么叫老夫瞎参合!”
孙思邈气急败坏道:“老夫就是孙思邈!”
“我还说我是太上皇李渊呢!”
布衣老头嗤笑道:“你看我嘚瑟了吗?”
“你,你——”
孙思邈气的说不出话,猛然挥了一下道袍袍袖骂咧咧道:“不行,老夫受不了这委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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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荷从高台走下来,对太医令陈冰道:
“这次长安一百零八坊,有二十多个坊出现天花疫情,太医署御医不多,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