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还有一些模糊,迷蒙着双眼回拨了过去。
提示音不到三声,对方就已接起。显然很急切。
“安若,你真狠。”话筒那边语调低沉,字音却压得很重。
来者不善,不是陆埮是谁。
安若听到声音下意识的皱眉,笑了笑,她可以善良,但她从不轻易出售她的善良。
“你指的是什么?”安若眼神沉静,淡淡开口,不带一丝情绪。
话筒那边,陆埮的眉皱了起来,“我们谈谈。”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沙哑。
安若坐直身体,抬手开了床头灯,垂眸想了想,开口“陆埮,我很好奇,像你这样的人,身边众女环绕,甘心某一天被一个女人束缚自由吗?你会甘心舍弃一庄园的花,只取一瓢吗?”
“如果心动,又有什么不可以?”话说着,话筒那边就传来轻轻的咳嗽声,如此一来倒是冲淡了他话语间透露而出的锐度。
夜里很静,安若起身披衣下床,走向窗台。幽深的窗外,灯光朦胧。视角投向窗台的一盆兰花,悠悠道,“一朝心动,不过是水月镜花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,怎么知道我此情不长?”话筒那边陆埮在笑,但习惯使然,那笑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讥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