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完全是站在应寒年的角度说话了。”牧羡枫的声音在雨中响起,“那我呢?从始至终,我在你眼里,到底是怎样一个人,怎样一个位置?”
林宜回眸的一瞬间,雨大了一些,映得她的面容有些遥远。
“这还重要吗?”林宜平静地看向他。
从一开始,她就是他的一颗棋子,谁会去问棋子对执棋人是什么想法。
何况,所有的事都已经过去。
“重要,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”他的声音在这个雨天听起来虚无飘渺。
“那就别再把自己往一条绝路上推。”她淡淡地道,“牧羡枫,该认输的时候认输,是放过你自己。”
他算计姜祈星又如何,到头来还不是在为难自己,没有撼动到应寒年半分。
听到这一声,牧羡枫苦笑,一张脸份外苍白,“是我放不过自己吗?我的母亲,他能饶了么?”
饶?
怎么饶?
“当你母亲逼人为妓,当你掘墓扬灰时,你就该知道如今这一份是你们该受的。”她的声音依然淡淡的。
伞沿下,牧羡枫的眼底透着挣扎恨意,“我们该受的?呵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