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碎一地,任由狼籍遍地,他也不管,就这么往后仰去,嗓音低哑地道,“我出生的时候,我姐姐已经4岁了,她期待弟弟的出生,她当时已经聪明得会去记抱孩子的人的特征,包括车子的样子,包括车牌,全部偷偷画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世上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大人自以为是,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。”顾铭嘲弄地道。
偏偏小孩子……什么都懂。
他姐姐是这样,他也是这样,5岁知道真相后的他开始和家里的每一个人演戏。
母亲需要他的依赖,他就黏着母亲,父亲需要他的独立,他就好好考试,父亲又担心他风头太盛,引起当时决策人伯父的忌惮,他就开始做个纨绔子弟。
他拼了命地讨好顾家的每个人,以确保自己能一直做着顾家的少爷,一直拥有还算疼爱自己的父母。
他讨好的就像条狗。
如果生活一直就这样,他不会觉得做条狗有什么不好,反正顾家从不少他吃,不少他穿。
“后来呢?”
应雪菲问,到这一世,她才真正读到顾铭的故事。
于她而言,何尝不是种讽刺。
“我十四岁那年,我姐姐终于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