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抵消掉自己作为传花人可能犯下的一次失误。
宝玉也没想到,一向整肃严谨的父亲竟然和自己比肩而站,不觉地,他向后闪了闪身子。
贾政自是不理会他,用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念诵了两句:“日暮乡关何处是,烟波江上使人愁——”
小宝自是通透的人,在那边虽然背对着众人,又被蒙了眼睛,可是一听到是中年男子的声音,便自然而然地将鼓点由急切转为打更状的悠悠然,默默相和。
晴雯见大老爷上台来,不觉有些怯场,一时语塞,本来就腹中空,这下,更是没的可唱和的啦。
宝玉情急,也不管不顾了,他张口就来:
“愁啊愁,愁就白了头,
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,
我就住进监狱的楼,
眼泪呀止不住的流——”
贾政直叫真是丢脸,碍于众人面前,又不得发作。特别是自己要试探小晴雯的计划正北这龟儿子给搅合了,不觉脸色发黑。
见没能引出小妮子的半句歌曲,他捻着胡须,再次琅琅出口:
“暝色入高楼,有人楼上愁。”
宝玉怜香惜玉得很,也不管父亲是出于啥子目的,忽然兴之所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