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鹂馆大堂内,本就装扮得华美绚烂,那杯盘器具,更是考究锃亮,这一切,自然把个草绳布袋给衬得益发地黯然无色。
有些个大龄些的、见过世面的姑娘们都掩不住一脸冷漠,时不时地,还低头讪笑。
刘禅全当没有看见,他痴情地望向远处的拜月。而当家花旦拜月姑娘仍然手拿弓、脚踏靴,面无表情地站立良久。
刘禅细细解开麻绳袋子上的锁扣,将手探入袋中。
此时,晴雯不知是还了魂,还是再次着了魔,她不识时务地大叫起来:“不可,万万不可。”
“嘟!有何不可?!”
“小丫头,这儿哪是你说话的场合?!”
“再多嘴误事儿,把你当柴火劈了!卖了!”
众人对待晴雯,形同对待过街老鼠。
宝玉拦住晴雯夺路而逃的去路,好说歹说地将她挽留在原地。
那宝玉身后的贾政经此一番对晴雯的观察、试探,早已认定这不过是个愣头青,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排除了她和复国义勇军有干系的嫌疑。
放宽心的贾政第一次没有计较儿子体恤红颜的举止,他一个人在暗处坐着,慢品竹叶青,直等宴会收场,好生回家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