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被砍头的敌人,一个一个被一刀绝杀,头落、倒地……
不知少一出于什么样的目的,好像是有意识地在丢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:捆扎已经割下的稻子。
少一这样顾头不顾尾地省略掉捆稻这个环节,结果就是让身后散了一地的稻子。
每当一股劲地割到尾田的尽头,少一就会快速地调转身子,再往回割上一轮。
这样,眼看着剩下的稻田,已被少一的镰刀给分割出几趟平行而整齐的直线。
在直线内,是剩下的、齐齐的稻茬;在直线两端,是纷纷倒地的稻子。
一个小孩抡起膀子、大干快上,只割稻,不捆稻子,而黑鸦呢,对此竟然很是配合。
看来,黑鸦们都是机会主义者,它们一见有便宜可占,马上不再费力去用喙衔断和拔出稻子,而是改为专门捡拾少一割倒的稻子。
黑鸦们抢夺现成的果实时,飞翔的姿态悠闲而洒脱,俯冲、上扬、滑翔……一个个身影仿似正在大田间穿针引线,又像是几个坊轮同时在飞梭上飞转一般,正在织就载誉天下、大周专属的天地“腾云锦”。
这一派欢实又优美的场景真叫人称奇,又让观者见之喜悦,全然不是人族和群鸦往年里对尾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