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催促,各自呷着茶,默默地等候着他……
终于,老人“晒”够了月光,他几个健步跨入了草房的厅内。
大堰河四大长老之首,同时也是其中最年长的一位冷柯长老,他今晚这是来迟了。
村里无人清楚他年龄,更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就连西山岩洞壁画上描绘的那个久远的猎狩猛犸象年代,距离他的出生也才差出四代银杉树的年轮。
若按辈分排,他该坐在大长桌正面第一把交椅上。可大堰河村的规矩是,无论大小事务,各位的座次一律按先后到会的顺序来排。
冷柯用眼睛微微扫视了一下四周,以目视礼问候了各位长老,然后,很自然地坐在最后一张椅子上。
耿丁吩咐咕咕道:“上茶。”
咕咕深施一礼,开始烧茶,无声的动作好像在云间行走的月亮洒下清辉时明时隐,她的动作时缓时涩,颇有古琴压弦的味道……
茶烧好了,咕咕按照古旧礼举杯齐眉,为客人奉上。
茶香袅袅间,低着头的咕咕听见冷柯深吸了一口弥散的茶汽,赞道:“好茶!”
咕咕抬眼再看手中,茶杯依然在她的手上,茶水邈遁,杯中已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