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饮而尽,似乎是强压着,将某个已经钻上喉头的故事灌回了胃肠。
见状我也将碗中的酒饮尽,说是饮尽,最少有三分之一顺着嘴角溜走了。其实到这里,酒已经不在重要。我看见父亲的眼睛,如薄雾覆盖般朦胧而凄美起来,于是我知道,那个故事,他到底咽不下去。
他说,他的武将只有一个,因为他的将军府就只有那么一个。
他说,二十岁那年,他见到了他——就那么自然地虔诚地那名将军跪在了他面前。他告诉那名武将,他生来没有父亲的天赋,他只有一个将军府,他走不通武魂争霸的道路,他请将军好生别过。可是将军说,忠孝仁义,忠字比天大。将军说作为武魂的第二次生命,就此托付给父亲。那将军身姿挺拔峻峭,眼睛清白如许,让他看醉了。他说从小他就听着他的故事长大,他为了他的命运而哭泣,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想象过这卓越的将军的模样。
“我那时也奇怪,怎么会这么巧合,真的跟我想象的一样。你能说,这不是命吗?”
父亲带着他,走南闯北,所向披靡。父亲说那时候神将他也不放在眼里,只要有将军在,没有什么是征服不了的。父亲说那些岁月里,他第一次感到没有辱没了爷爷的名声,甚至他觉得他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