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说,有关名节。事在当下,那是对一个女孩子最大的伤害,我如此对一个弱女子,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?
话又说回来,我脑海里老是浮现出和我们历经生死的那些同胞们,每每深夜梦回,我都能感到头顶上响起那夺人心魄的惊雷,那直扑人腰身的水头。
你都不知道,时常会梦到那一日的情景,自己一回头,就看到那水头高出几丈,似张开大口,欲把我吞没,惊惧之下,我就使劲跑呀跑呀,紧张中,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水头,这一眼,我就给吓醒了,身上出了一身冷汗,再也无法入眠.....
梦中支离破碎地是满地齐腰的水,向上游动的身体,向我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枯树皮似的手,还有的向我递过来丫丫学语,手脚扑腾的孩子,一双眼窝深陷、希冀的眼神......饥饿难耐的表情,痛苦挣扎扭曲的身躯.......
每每梦到这里我,都会惊出一身冷汗,估计这种经历都刻到我脑子里了,这辈子是忘不掉了,害怕又怜惜那种眼神,这种眼神时刻盯着我。
我做这些不只是为了大义,更是为了自己的一份心安。
与那些五脏六腑搜刮、搅动比起来,我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?简直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