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所以,一路走过去,大多数的屋子都闭着门,寥寥几盏灯还亮着。雨声很大,一路过去,全是滴答声,听不见村落里应有的唠叨絮絮声。
路过一间还开着门的屋子时,可以看见屋檐滴水的门槛前,一个看上去很老很老的大爷坐在竹椅上,齁着鼻音喊:“守义,啷个晚才回来啊。”
“路滑,怕摔嘞,踏得慢。”宋守义大声说着,“外头冷,你快些睡了喔。”
大爷反应慢上一拍,宋守义都走了一段路了,他才回应一句“得”。
“老人家年数大,耳背。”宋守义像是在解释,又像是在自语。
叶抚笑着应了一声。他知道,那位老人家的确是耳背,但并不是因为年数大了才耳背,而是因为他耳朵里生了耳虫。耳虫是一种精怪,跟过道风、扫地风这些精怪是差不多一个等次的,长在人耳朵里,会影响听力。
秦三月也看了出来,便稍稍加快了步伐,扯了扯叶抚的衣袖,投去问询的眼神。
叶抚心领神会,然后摇了摇头。他知道秦三月是想帮那位老人家把耳虫赶出来。想法是善意的,但是并不适合那位老人家。叶抚看了一眼老人家便知道,他现在是孤寡一人,那耳虫的确会让他耳背,但是同样地会听他心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