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擦汗。幸亏岁月里早就磨练一副好身手,充足了一副好耐力,加一把劲,加一把油,喘几口气,工夫不负有心人,这笋裹着一层黄土探出头来,剥去黄土,轻轻的用刀砍掉连接竹鞭处的笋,笋茎有菜碗大,均称、齐肩膀深。爷孙俩满脸堆笑,小息一下,便上路回家。路上下了几点小雨,山阴里路面青苔上如沫了油,却也键步如飞。拐几个小弯,转几个小道就到屋背后。放下笋来轻轻去皮,井水边去黄土,清洗一下,上贴板轻轻一切,喳喳作响。一块五花腊肉开水清洗后,切开一片片的,炒致微黄,放笋大火炒到七、八成熟出锅。便当是晚餐,全家人十来口围成一桌,喝酒吃饭,品其笋脆鲜嫩甜夹有腊香味道,其味香浓相宜。
春雨绵绵,披衰衣、带斗笠,一年的生活,一年的盼头,一年的生产,就在这几天里,时辰里争分夺秒,抢先播种,一时不差一时,落地生根,像丰收的喜兆。可偏偏在这节骨眼里,哪家不争气的年青后生聚在一起打牌聚赌,先是听吵起架来。先知哪里肯放下手里的活去料这等事情。早先前就说过这事,挨家挨户说过赌博之事,大家都严令禁止,异口同声的。这下只又闹的是哪曲戏。先知正想得生气,也没支声,只顾得干活,天黑之前干不完也得摸黑做。熟不知农活靠的是天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