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不得不低下高贵头颅,忍辱负重多年,幸得后来离开望恩砀,下河边六房里与姑爹运送药材,才一时做大,凡事听凭自家当家理事,夫君意听计从,无不一一采纳。直至近年来,家财毁灭,与夫君一时口气之争而急,一切烦恼皆指维卓不是。只因是家庭首要人员,地主之帽是评给他的,自当其辱。一倾而祸及家人。刘氏威怒,一切根源皆由维卓而起,不会安扶关系,与当局托人情,与邻里说情面。今日亡故,虽有一万个不满情绪,心有怨恨之切,怎耐恨之也切,爱之更深。其泪不泣而流,不觉得满面四流而去,平时虽早已与维卓断绝来住,见夫已死,想起平日诸多事来,不觉也暗自落泪。悲从心来,见得儿媳哭出有声。不意强落泪水。
等到中午时分,小儿子继珀收工回来,见得父亲已逝,心悲如绞。后与其妻婷玉商量一番,呼唤了几个人手,吃了一顿饭,把出嫁的二女儿、女婿,小女儿、小女胥叫回来见上最后一面,就草草安葬。即无钱打理安葬之事,也不敢声张大锣大鼓,和尚道士道场做法之事,更不容鞭炮纸钱敬告天上之灵,奉请安息亡灵的事了。
维卓已故,周家大任理当长子相任。怎耐长子早逝,只得做罢,更不能担此家道中兴之任。正如维卓临死之托,家道兴旺必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