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田,双脚冻得绯红,透入骨髓,全身打着啰嗦。非得在田里修理田头坑边的草皮。有年轻的小伙实在忍受不了的,当天就骂起娘来,随着大家附和声不断,叫苦连天。大家看一下,队长不在,于是相互说开了:“队长的父亲是不是埋在雪山里。就算是铁打的也要化掉啊!”大家你一言,我一语说开了。继珀从不与他们参和,再好笑的典故,再好口才,也难已拧开他久久不能忘怀的阶级斗争。只得埋着头,忍受着冰冻,耐着性子,使足了干劲,拼命的弄出身汗来,让身上暧和些。吃得苦,霸得了麻,是继珀长期来养成的习惯。一天下来,全身不爽,双脚麻木,竞失去了知觉。大年三十不停工,正月初一出满工。没有一天的休息,田间地头被修得干干净净,可是增产不增收,大食堂里依旧是罗卜芥菜不离餐。大家的生活仍然得不到改善。农民们总是带着一副忧伤的样子,满脸浮肿。
继珀一家凭借继珀一人的工分,生活更是可想而知,没有满月的孩子,只好背着到山里出工,多少可以得到六七分工的劳力。婷玉任劳任怨,在这艰苦的岁月里,磨灭的是人性,留下的是命,带走是无限的悲伤和心安理得。命运的捉弄让人无法理喻与气愤。
正当婷玉翻红薯腾时,不小心一翻,看到一个红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