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的,丞相申大人的嫡小姐近日得了一盆菊花,这本是没什么稀奇的,只是这盆菊花竟是在初春开放,叫不少人听过都啧啧称奇,因此,申小姐特地要办一场赏菊会,邀了不少贵女公子们参加,想来这孟华文如此爱惜才名,定然是要赴宴的。申小姐也给您和二小姐递了邀帖,只是二小姐近来身子不爽利便不打算去了,您之前也说二小姐不去您便不去了,那两张帖子还在您那儿搁着呢。”
宫长诀点点头,
“走快些,我有事要回去办。”
梳妗道是。
回到紫藤苑,宫长诀踏入内室,却再不见她醒来时那重重叠叠的烟青色帘帐,眼前都是真实的景象。
房中,一个杯子,一方端砚,皆为过往她所有,毫无偏差。
梳妗跑出去寻府医,宫长诀坐在几案前,缓缓解开手上的手绢,入目是刺眼的几道血痕,血浸染了半块手绢,染在手绢上牡丹图案的花蕊之上,带着勾魂夺魄的鲜红,极尽妖媚艳丽。
手帕上的血染红了宫长诀的眼。
手心里的血痕与她跳崖前满手是伤鲜血淋漓的画面重合。
上辈子,她被退婚后便一直极少出门,而她离家最远的一次,便是抄家入狱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