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妗道,
“小姐…可是不喜欢这花吗?若是不喜欢,奴婢将它撤下去便是了。”
宫长诀本想应一句好,却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,
“不要——”
梳妗有些惊讶,宫长诀忙装作若无其事,
“我觉得有束花在眼前开着也算是养眼,还是别撤了吧。”
宫长诀平息着自己的心跳。
她是因为一点儿也不在乎,所以,哪怕就在眼前,她也能视若罔闻,何必撤下去?此花于她根本就只是一束普通的花,何必上纲上线,若她真的撤下去,那才是心中千万个放不下,连放在眼前都觉得心慌意乱。她怎会如此?
宫长诀胡思乱想了一通,只觉得烦躁。上了床榻倒头就睡,蒙着被子,什么也不去看,什么也不去想。
过了几日,长安中早已将宫长诀那日辨清宫家名声的话传了个遍。
不少人听闻是因为陛下心疼宫家大将,一开始只觉得有几分荒谬。
心疼怎么还削权?
到后来,听了旁人的叙述才知,那顶天立地的两位大将军,早已年近五十。
一个是长诀小姐的父亲,连年征战在外,陪家人的时间屈指可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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