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宫人离去。
而宫韫与宫霑面色极不好,虽是意料之中,但为国征战数十年,变成一场空的滋味,到底不好受。
宫长诀道,
“父亲,叔父,这些到底是顺其自然的事情,也不必太过烦忧。”
宫韫二人微微有些震惊,连他们早已知道都只觉得心上压了一块大石,如今,长诀一个未曾提前知晓任何消息的弱女子却依旧能镇定自若。
二人面色凝重迟疑。
是否当时决定隐瞒长诀,并非合适的决策。
宫韫垂眸,长诀她能控制流言,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宫家,他知道,也相信她的能力,可他不忍心让她掺和进危险里。
他的女儿,才十六岁,本该是不与世事作争的年纪。
却硬生生扛下这一切。她应该与同龄姑娘嬉笑,在意明日要穿什么衣裳,戴什么簪子。
那是他征战沙场想换来的东西。
他数年在沙场拼杀不回家,不过是希望,他在外面流着血,吹暴烈的风,吞着沙子的时候,他的妻女能在长安城里笑着,过最随心的日子,想吃什么便吃什么,能戴华京里最好看的花,最好看的衣裳,他可以受苦受难,可以满身刀痕,食生肉露天而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