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长诀道,
“前辈只怕是看不上俗物。”
任玄机笑,
“俗物有俗物的好,但你这丫头也算是聪明,知道老夫不要俗物。”
“老夫问你一个问题,就算你还了这人情了。
“你可是真的放下那小子了?”
夜凉如水,宫长诀垂眸,看着自己面前的纸笔,缓缓道,
“放得下如何,放不下又如何。”
“我从十三岁开始,把他捧在心尖上。”
“我从前常常爬上定王府外院的墙偷看他练剑,知他剑术过人,给他编过一条剑穗,我手笨,一条剑穗拆拆改改做了一个月,可是我却没有勇气送给他,我听闻东岳的公主日日缠着他,我提着剑就去寻那公主,东岳的公主被我打得没了心力,再懒得缠着他,我费尽心机地喜欢他数年,可那数年里,于他而言我从来都是陌生人,他或许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。大抵那条剑穗,命里就没有与他久伴的机会。”
宫长诀抬眸,一双眸清丽却沉寂,
“我不知道,为何前世他会心慕于我,更不明白这一世,他为什么与前世一般,肯为了我豁出一切。”
“但现在我已经不敢再想,他像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