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低父亲一等,跪,自然合理。
她站在屏风后,纵使没有人能看见她面色通红的模样,她也不好意思地用扇子遮住了面。
那篮雪花,甚至都还清晰可见其片片花纹。
她一想到五大三粗的他在冰室里呆了三天三夜,一点也不作伪地将细小雪花一朵朵挑出,她没有半分觉得好笑,她只觉得心悸。
她站在屏风后,看着他将那篮子雪花放在案上的时候,那一刻她的心情如同在浪中翻滚,她本以为他不会来了。
父亲要雪花作聘礼,不过是委婉的谦词而已。
可是他真的寻来了,而且丝毫假手于人。
他给的不是雪花这份聘礼,而是他要娶她这份决心。
她想起他放下那个雪花篮子的样子,他拿着篮子,极轻地放在桌上,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。
轻的东西,向来是毫无怜惜地重重地放。
唯有重的东西,才轻轻放。
那雪花,是他最贵重的承诺,他将之放在心上,是因为将她放在了心上。
她本来极忐忑,担心自己只是一厢情愿,时时怅然,想起他时,心却跳得极快。
而后宫韫来提亲,她极欢喜,知道原来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