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长诀走出院子,借着梯子的力,从墙头上翻了出去。
正好落在草中。
宫长诀轻纱覆面,在小巷中走着,有些百姓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闲聊,一地的果皮瓜子壳。
宫长诀走在青石板路上,还未到那些人面前,便可闻其声,
“哎呦,这回可难了,听说长诀小姐当场都断气了,谁知道,果然老天庇佑,竟然还生了,可楚世子却是至今没有动静,难说后果啊。”
“那位心肠歹毒至此,是我从未想到过的。当初西青逼到青州,那位低声下气地念罪己诏,亲封长诀小姐为大长公主,为宫大将军平反,来求着宫家出战,现在,宫将军一下落不明,竟然就此对长诀小姐下毒手。丝毫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求宫家的。”
“就算无情,也该有几分帝王之术,宫家纵使没了宫将军,总还有宫小将军,还有在祖籍之地养着的宫忱小公子,这般赶尽杀绝,待他日急而求救之时,看他还能求谁。”
“从前我从来不敢想自己会这般大骂那位,只是现在,却是不骂才不正常。”
“当然是不骂才不正常,现在官府各个人人自危,谁管咱们说什么?谁又敢犯众怒?”
“七州百姓受赋税所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