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帝如今想起来,忽然明白,那些都是些什么。
那份显而易见的木讷与激动,喜悦与小心翼翼,在那样一双眸中,在那样的泪光中,如何能作伪?
他将那个孩子当成是一个工具,想让那个孩子激发其他孩子的竞争,来巩固自己的统治。
他亦将那个孩子看成一个不需要感情投入的摆件,虚与委蛇,时刻怀疑那个孩子一切行动的目的。
可那个孩子,却是这般无辜,这般善良,对一个全然不像是亲人的兄长都能这样拼死相求,又怎么会与敌国勾结,来迫害自己渴求多年的亲情,去伤害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回到的故土?
他的喜怒,都被那个孩子看在眼里,他对那个孩子的虚与委蛇,在那个孩子眼里,皆是视若珍宝,小心收藏,那个孩子渐渐放开的拘束,却在他的怀疑之中,一朝又消失殆尽。
可是,那个孩子本是无辜的啊。
他又为何会在一开始怀疑那个孩子,会因为长久未回到故国,心生不满而会与敌国勾结?
如今看来,这些想法与怀疑,竟是这般让他不安。
启帝如坐针毡,那个孩子一旦心冷,若是认定了自己不会受到真正的疼爱,从此把心收起来,不敢再暴露分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