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郑婕妤见死不救,有多恨你,这些年来,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?”
窦皇后淡淡道,
“表哥,你该知道,做了这么多年皇后,我虽愚钝,却到底没有真正害过人,纵使害了人,我亦及时止损,及时认错。”
“对我这种愚昧的人来说,做皇后最有效的方式,就是一点点去学,试着去做,也犯错,才能明白如何能做得让天下人看起来都沉稳得体。”
“唯独郑婕妤不可。”
“郑婕妤与余婕妤暗中倾慕宫大将军,一个明目张胆去见,一个帮忙暗度陈仓,元帝素喜大权在握,能掌控住所有事物,对此类行径最是厌恶,我一旦求情,祸必及我身,我答应帮忙抚养三皇子,就绝不能以身涉险,我要与郑婕妤撇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这是这二十年,我在深宫唯一学到的东西。”
不敢轻易说话,不敢轻易做任何事,不敢管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事。
旁人的事,真的会连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万劫不复。
申丞相道,
“可是三皇子不会信。”
窦皇后反驳道,
“难不成,如今我要以这般面目苦苦相求他信?”
窦皇后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