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处于正常还是疯癫。
时不时总能看见宫长诀那朵血色霜花出现,就如在母后还在的时候看见的一样,鲜血淋漓,突然出现在窗台。
现在,那副画面还时时回荡在眼前,她百般告诉自己,宫长诀还活着,那些都是假的,可是,她还是害怕。
明明都不敢提起,却要鼓起勇气,吩咐下人,去铲除掉宫长诀,要像宫长诀吓她那般,要宫长诀也被吓破胆,知道她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,尝的是什么滋味。
这些,都是她眼下才勉强有权利能做的。
杨晟念着她还能给父皇的名声添乱,暂且留着她。可是,当父皇一倒的那一刻到来,她又该是什么样子?
是生,是死,她怎么能决定?
现在,二哥没死自然是好事,但他要和杨晟争抢,无疑是以卵击石。
他日,必死无疑!
她完完全全是处于一片丹心,才告诉二哥早早逃离此处。
她已经这么替他着想,为何他偏偏就不懂这其中深意?
杨碌捏着她的下巴,表情上似乎是看着自己很宠爱的小猫,又像是要杀死这只小猫一般。
瓮喻泪盈于睫,这是她最后的亲人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