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。
杨晟轻轻握起手,指尖微凉,还带着划过她手背的记忆。
马车起行,宫长诀揭下面纱,梳妗道,
“这场宴席里,除却表小姐和申小姐,竟无人注意到小姐你。”
宫长诀抬眸,看着一起一伏的马车帘,
“如今我不该是这场筵席的主角,瓮喻和杨晟才该是,宫家在风口浪尖的时间已经过了,从父亲赶赴边关的那一刻,也是我开始变得不重要的时刻。人们总是记得急求和需要逢迎的人,现如今,瓮喻和杨晟才是这种人。”
人心足恃,谁都不敢说自己永远是那个站在中心的人物。
更何况,明面上,宫家已经归于杨晟一派,要讨好一个杨晟门下走狗,不如去讨好杨晟来的快一些。
不明就里的人大抵也以为杨晟和瓮喻是一派的罢,毕竟杨晟掌权之后,瓮喻马上就被放了出来,还重新坐上公主之位。
而今日,杨碌出现,她本以为杨晟会毫不犹豫地将杨碌除掉,以杨碌冒充皇子之类的罪名将杨碌当场解决,以绝后患,却没想到,杨晟居然一声不吭地任由杨碌在殿上耀武扬威。
只恐还会有人认为杨碌有继位的机会,认为之前杨晟当了太子只是因为杨碌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