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宾客散尽,宴心这才重新坐回有软垫的凳子上,直视着完颜旧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,突然觉得她竟然那样的遥不可及。
完颜旧景也没有急着和她再交谈,反而是一边饮茶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没演完的皮影戏。
戏到末尾,完颜旧景下意识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普通的木梳,她用这把木梳整理了自己的头发,从这木头的成色来看应该是用了许久之物。
注意到宴心的目光后,完颜旧景摸了摸这把梳子,回忆道。
“我从小就喜欢你们天榆的东西,一把你们小时候触手可及的木梳我都会赞叹它的雕工精美,而随身携带至今,更别说这些为所未闻的茶叶、画扇、小曲儿和马戏了,所以你不用惊讶。”
宴心也没有别的意思,更不是要嘲笑她出声在荒漠,碰上她这样的直白只能岔开了话题,“今日这份大礼,有劳完颜小姐费心了,可是我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完颜旧景整了整衣摆,倒是大方。
“您怎么能断定张遗会相信你的局呢?”
张遗这个人老谋深算,就算这些人证物证都在,他也不见的会为一个女人撕破了脸,和平南王府对着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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