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坟场或者丧礼上才会有的死亡味道,闻了让人胸口气闷。
老村长老两口安静地躺在床上,祥和的面容好像睡着了一般,老村长依然是那副严肃刚毅的面孔,一如上次被一群妇人围着骂时的表情,只是透露着一股解脱和轻松。穿的还是昨天那身灰狐狸皮帽子、白色的老山羊皮大氅、深蓝的棉裤,看起来依然那么不协调。这时候的人们才意识到,原来这身就是老村长的寿衣。
老两口身体早就冰凉冰凉的了,双眉上结了层薄冰,看起来更加沧桑、凄凉,就连脸上的褶子都被冻得挺硬。
村长老伴侧躺着趴在他的左胸口,老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。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村老太太,一辈子相夫教子,把自己的男人当做天,以夫君的悲喜为自己的悲喜、以夫君的伤痛为自己的伤痛。好脾气的她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,没有和村子里的任何人红过脸,更加没有仗着自己老伴是村长欺负过别人。就算老伴被村民那么误解和侮辱,她都没有和别人有过任何争执,只是哭着哀求大家放过她的老伴,虽然她的儿子也是青壮之一。
秦忘还记得小时候她做的麦芽糖的味道,那时候村子里还算宽裕,才开始的齐燕大战还没有让燕国伤筋动骨,朝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