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粮只够供给大军不足半年。若秋粮打下之前,突厥对我用兵,兵乱又起,关中河套等地将无粮可收,那我朝将陷极度粮荒之危境,望我皇早作定夺。”高熲不紧不慢的把话讲完,话音未落,满朝议论之声骤起。文皇听言也撵须沉默不语,他在思索如何解决这样的困局。
“丞相之言事关国体,诸卿可有对策?”文皇抬头看向文臣群,眼光从宇文述、杨孝正、裴肃、袁旻、刘昉等大臣身上掠过。众人皆低头不语,不敢出班谏言。只有晋王杨广此时似乎波澜不惊,面似沉水,嘴角还略有笑意,不似朝中众臣那样惊慌失措,摇头不语。
文皇见了轻叹一声说道:“前月刚解无盐之苦,如今又临少粮之危。朕欲驱散来京流民,终止每日赈济之粮耗费,在传谕各州府于民间征集粮食,以充实内府,不知众卿意下如何?”
“陛下不可。来京流民百姓尽皆是失地农民,如若停止赈济粥食,驱散出京,必然饿死,使京畿民心不稳,此意万不可!如若传旨各州府向百姓征粮,州府官吏中贪官众多,必然加倍盘剥百姓,如是将激起民变,那时烽烟四起,星火燎原,局面更加不好收拾,此意更不可行!”众人抬眼一看,原来出班怒怼皇上的人是贝州刺史袁旻也。
杨二听了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