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惜朝都能察觉到的事,主桌上的几个人精岂能没有感知,田桓和李计对视一眼,李计神色平淡,田桓却有难以抑制的激动,袁家上钩了。
齐紫衣面容古井不波,时圣和余芝装作未见。
郑勤心中暗叹一声,故作不查。
袁洪却并无什么动作,一如往常,大咧咧地跟郑勤见了礼,说上几句客套话,便被人引上了座位。
现在,就只差最后的客人了,和过往的大多数场合一样,这名义上的最后一位,反倒是可有可无。
衡阳县令于安世步行着走到了郑家门前,看着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郑韬,面露笑意。
当他跟郑勤一番恭候,送上一方算不得名贵的砚台后,走向了属于自己的主宾之位。
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袁洪,平静地开口,“袁县丞,何时县尉成了你的家臣,城中兵马成了你的私兵了?”
袁洪很想回他一句,不是一直都是吗?
最终还是换了个说法,“县令大人这话从何说起?兴许是严县尉觉得城中不安,自行率兵保卫各家大户吧。除暴安良,守卫一方,不就是军队职责所在吗?”
袁洪的声音未加掩饰,整个主桌之上都听得明明白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