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褂摘下了墨镜,他看上去十分狼狈,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,显得有些疲惫和困倦,但是他握枪的手,却不偏不倚,稳稳地指着孙无情的脑袋。
他的胸腔里,现在呼吸的恐怕是这世间,最压抑的空气。
这个举动,承万里和持椅人是最先捕捉到的,就在他抬手的刹那。
经过这几天的接触,他们对这个中年男子有了更多的了解。那墨镜下的双眼,看起来普通,但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大千世界。
这世间所有的恶与善,生和死,他看过的太多,看多了就通透,但这通透并不是说能超脱这些人性的弱点或光辉,而是知道了善的背后是恶,恶的背后是善,人们这一辈子夹杂在之间,总是没有个尽头。与其死后留给后人评价,不如便不考虑这件事的后果,正如他先前和孙无情说过的。
活着,才最重要。
道义情谊,都可以放两边。
与此同时,在格拉海德身后,宙斯从圆桌骑士团的飞行器中缓缓走来。他在地底受到了联邦士兵的阻碍,看来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。
有关“无名”的所有资料,很快传到了他们佩戴的智能设备上。东国和联邦对这个组织当然不陌生,但也没料到,“无名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