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夔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,手里拿着一顶黑色的帽子,顶着一头梳着整齐的银白头发,脸上的老年斑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多了。
但就是那一双眼睛,看到你的时候,就像是有一双手扒光心脏的外皮一样,一览无遗。
“你还没死啊。”张晓晓把散开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束,大眼睛渐渐眯了起来,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,以她为中心,正迅速的散开,直到房间之外。
“估计也快了。”姜夔呵呵笑了一声,他的手没有放在门上,只是捏着手里的帽子,然后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。
有关心理方面的课程从来由他和张休两人负责,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比当事人透露出更多的秘密。
于是张晓晓也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的一角。
原本光滑平整的金属地板,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凹陷,而在凹陷的中间,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孔。
像极了水滴落在岩石上,几百年来留下的印记。
但这才过了大半年而已。
“看来是还能跑。”姜夔慢慢挤出一丝笑容,说道:“管甚在外面打的可带劲了。”
“有事说事。”张晓晓歪歪头,对姜夔说道:“我看你现在有点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