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午饭。
城西一座不显眼的小院子的厢房里,刘瑾承拿剪刀剪开了床上病人的裤子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。
“爹,情况怎么样?”
刘文宁面带急色。
“弹头一直没取出来,炎症发作了,都烧起来了。”
刘瑾承怕儿子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:“只能先去烧、消肿,实在没办法,就只能去医院了。”
“不能去医院,”在床边的看护,长相很普通的小伙,起身打断了父子俩,“日本人肯定守着医院,现在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并不多。”
“那就眼睁睁地看着这腿废了?!”
刘瑾承有些上火:“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?”
小伙子摇了摇头。
“你暂时先湿毛巾降着温,我给开两剂药,一副剂外敷,一剂内服,能撑个三五天,再往后就无效了,回头我给你们想办法。”
刘瑾承叹了口气,从行医箱里拿出笔墨纸砚,提起笔写了张方子,递给看护的小伙,刚伸出手,想起了什么,将方子递给儿子:“算了,宁儿,你随我回家取药去。”
刘文宁看了一眼床边的小伙,见他微微点头,才转身跟着父亲出了房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