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为爹抱不平,为什么爹不觉得委屈,反而不让我去呢?”
沈玲龙沉默了下来。
她不是解释不了,而是想着该不该告诉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,关于人性的残酷。
既有天上,就有地狱。人间有善,便有恶。
光与暗,向来都是一朵并蒂花。
塑造美好,并不是沈玲龙会做的事儿,再对上伏忆泉询问的眼神时,她坚定不移道:“人往高处走。”
“而你们是拦路石。”
伏忆泉整个人抖了一下,骤然趴在了桌上,一言不发。
他头埋在手臂中,什么声音斗没有发出来,但微颤的身体,让沈玲龙清楚的知道,这半大的孩子在哭。
沈玲龙并没有就此结束,一个脓包,只要用刀划开,让里面的脓水流尽,伤口才会真正的愈合。
于是在明知道他受不了,哭泣的时候,沈玲龙依旧说道:“至于你爹不让你去,很简单,因为你与楼家,宛如蝼蚁与大象。”
“蝼蚁何能撼象?怕是要被巨大的象,一脚踩死。”
大概是明白这其中的差距了,年岁尚小的孩子,终是没能够忍住,他崩溃大哭。
在寂静的长夜中,格外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