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想,这一夜有可能在暴风雨中安全地过去,明天,我们将披荆斩棘向麒麟城进军。
……
凌晨四点多,潘江有些尿急,他睁开惺忪的眼睛,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:“西原蛮游击队会不会在拂晓之前对我们来一个突然袭击?”
潘江被自己的不祥预感完全惊醒,睡意全无。他也顾不得尿急,轻轻起来,勤务兵还在潘江身旁酣睡,潘江也没开手电,从枪架上提起他的天使步枪,到处都是黑乎乎的,他猫着腰悄悄潜出营帐。
这时已是晚上四时三十分。
夜气潮湿,森然冷俏,和白天的闷热相差20度。回望营地,黑魆魆的帐篷像一处坟场,死寂无声。四处的哨位设置在丛林边缘。这是易于隐蔽而不受游击队偷袭的安排,潘江承认赵锋的确有战地经验,若是自己,自己准会安上游动岗哨,游击队自然有空子可钻。现在的哨位在哪里?潘江看不清楚,也许他们披着雨披伪装成岩石或土丘,也许这些混蛋在睡梦中遨游。
此时此刻,整个营地只有潘江是唯一保持清醒的人。
大自然经过一番雷鸣电闪、风啸雨吼的暴虐,已经疲倦至极,纹丝不动的丛林在shen吟喘息,空气清凉却近似凝固,蚊蚋出动了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