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泉只觉无论心灵肉体均是无比的软弱,但又知若不继续行程,到寒夜来临时,他便休想有命再见明天的太阳。他勉力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,倒下又爬起来的往密林边缘踉跄而去。勉强来到林木稀疏的边沿处,终支持不住,倒了下来。
也不知昏迷了多久,醒过来时,车轮磨擦雪地的吵音传入耳际。
他睁目一看,只见林外往沈州的官道处有一队骡车队经过。阳光早消失了,天空乌云密布,正酝酿另一场大雪。
赵泉知道人的体能始终有限,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刻,假如日夜都要在冰雪的世界中度过,恐怕捱不了多少天就要给活活冻死。
赵泉知道此刻正是生死关头,觑准无人注意,勉力窜了出去,赶到其中一辆骡车后,爬上了车,钻入布帐紧盖的拖卡去,倒在软绵绵似是麦子一类的东西里,然后失去了一切意识。
车外的人声把赵泉惊醒过来。虽仍是阵寒阵热,身体酸痛,头重如铅,但感觉已比先前好上一点,不过喉咙却像火般灼热,极需喝大量冰镇的茶水消解。
赵泉掀开覆盖拖车的帐蓬一看,只见大雪漫天中,两旁屋舍临立,像在一个噩梦中,忽然到了沈州城内。
骠车缓缓而行,朝某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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