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伯利亚真冷啊,好在有火堆……”他悠然低吟,好像每一个音节都要打个嗝儿。
那个被叫做猴子的士兵突然从火堆旁欠起身,用尖细而颤抖的声音说:“胖的拖瘦了,瘦的拖死了,就以我来说吧,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而且脚和手都冻伤了。”他转身对军医说,“我周身疼痛,骨头架子都要散了……”
“得啦,得啦,猴子,你也太娇气了吧,我们哪个不是周身疼痛,哪个身上没冻伤?”军医平静地说。
那个叫猴子的小兵不再吱声,谈话继续进行。
“瞧,天上的星星,闪耀得多好看!你还以为是铺展开的一幅画布。”一个士兵欣赏着天上的银河,说道。
“弟兄们,这是丰年的预兆。”
“应当添点柴火。”
“背烤暖了,肚皮又冻得冰凉,真怪。”
“唉,真不得了!”
“你挤什么,火是你一个人的,还是怎么的?看……看你的手脚是怎样伸的。”
……
由于停止了谈话而寂静下来,可以听得见有几个人打着鼾声;其余的人辗转翻身烤火,时而交谈几句。
偌大的宿营地,无数的火堆噼哩啪啦地燃烧着,士兵们高声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