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自己气馁,实际上实在无路可走。
这班匪徒不但手段厉害,组织也特别严密。别的莫说,这种秘密的地室和严密的布置,实足使警察们束手无策。
她所处的一室据说是第七号,不知一共究有多少号数。假使每一号中都有一件票案,这匪徒的气焰也足够教人心惊。她这时虽还存着扑灭这个匪窟的雄心,不过她手无寸铁,又没有一条出路,怎么样着手,虽绞尽脑汁,也想不出。
正当这个时候,电灯忽而熄灭了。这又使她吃一惊。
又有什么变化吗?
她知道电灯的机钮装在门外。他们熄灭了灯,将有什么动作?
她处在这黑牢中,生死末卜,加着霉湿的空气刺鼻难受,她感到的烦闷惶惑也可想而知。
静!是死一般的静!
黑,是坟墓般的黑!
她简直像一个给活埋的有呼吸的死人!
她绝望吗?不!夏雪常常说,“希望是同呼吸一起存在的。”
她在万分困难中,忽然想得一计。那门外的看守人她可能运动一下吗?如果成功,不但她的性命可保,也许还可以成全她的打破匪巢的奢望。这不是值得试一试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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