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洋中黯然退缩。那明月、那星空,都已经不见了踪影,有的只是在旷野上黑压压飞驰着犹如乌云的马队。
如果说那是一排排滔天巨浪的话,扼守在秦州的唐.军便是顶在最前面的一座礁石,不是那咆哮着的巨浪被击打成飞溅的水沫,便是那礁石在不间断的冲击中粉身碎骨。
“放箭!”在那巨浪中略显单薄的城墙上,一声声怒喝此起彼伏。密集的箭矢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的蝗虫,收割着前方黑暗里廉价的生命。在微弱的火光中每一个探出身来的轻骑,都会被箭雨所吞并,或是摔落下马声声惨叫,或是一命呜呼,在随之而来的袍泽马蹄下变成肉泥。
而那黑暗中也回响着不同发音的呼喝声,一支支虽然不多,但是很刁钻的箭矢同样也从那象征着未知、象征着死亡的黑夜里射出,准确的击中墙头上的唐.军士卒。
尉迟敬德和秦琼默然无声,看着一名名校尉、一名名都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卒们打击越来越近的敌人。
“启禀将军,吐蕃鞑子的投石机上来了!”一名副指挥使急匆匆的从望楼上跳下来,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尉迟敬德和秦琼身前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是投石机发射的石弹砸在城墙上的声音。整个城墙只是微微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