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山先用白雪净手,走近黛岩,只看了一眼,就吓得两股战战,几欲逃窜。他又看向弄玉,但见她双目含泪,满面伤痛,栖栖遑遑,悲悲切切,只觉多看一眼都于心不忍。
终于,他咬碎钢牙,向黛岩仔细望过去。她早已血流不止,生命垂危。登时再不犹疑,狠心挣命,探出手去。便似接生自己的爱马,将婴儿小脚轻轻塞回母体,缓缓调转胎位。
渐渐地,他不再心惊胆寒,而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,倾尽全力,沉浸于济世救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胎位终于调正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一声婴啼,分外嘹亮!这声啼哭,驱走黑暗,迎来黎明!遣走阴霾,送来晨光!赶走忧伤,接来欢畅!
眼见黛岩终获解脱,沉沉昏睡;眼见怀中侄儿身强力壮,放声歌唱,弄玉喜极而泣。她看向他,无比羞涩:“丘山哥哥!从今以后,弄玉又多了两个亲人!”
丘山满头大汗,坐在地上,整个人虚脱,闻听此言,精神一振:“玉小姐,我只知你填了个小侄儿,却不知另外填了哪个?”
弄玉的小脸,红红的像苹果:“丘山哥哥,我不和你说。”
丘山又是欢喜,又是忧伤。坐在洞口,呆呆远望,不由一怔: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