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青荷暗自庆幸:“幸而我灰头土脸,加之刚才熏了满屋子烟,未被相烟识穿。”
聆春认出来人,脸色一凛,不怒而威。
鸣夏本在听训,蔫头耷拉脑,陡见相烟,精神大振,一声断喝:“相烟,前日没打够,今日接着打!”他今日在玉美人面前未能显山露水,反而碰了一鼻子灰。相烟来的正好,刚好能趁此时机,出口恶气。
相烟面上一红,身子连连后退,眼睛偷瞟弄玉,嘴里遮遮掩掩:“不敢不敢!前日因得罪两位师弟,被王爷狠狠痛骂一回,至今战战兢兢。”
鸣夏拉开架势:“我看你不是战战兢兢,分明是前来挑衅。”
万万不料,一向性如烈火的相烟,今日居然做小伏低:“相烟此次前来,却是与你兄弟致歉。相雾师兄本欲亲来,可又唯恐师叔、师姑责怪,只有令我传言:兄弟来我王府本是客,我等多有得罪,大大不该。不如抛却前怨,冰释前嫌,重修旧好。”
言毕,躬身施礼,一揖到地。
聆春心下惊疑:“不知相烟葫芦里又卖什么药?难道是欲擒故纵?只为让我放松警惕?过后穷凶极恶?”更是不动声色,虚以为蛇:“相烟师兄,致歉在大缘府就好,不必绕到蜀茶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