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,却有红色亮点隐隐燃烧,就象灰烬中的余火,长时间不熄不灭。
他突然、短促、有力地吹向余火,火折陡亮,点燃柴草。她尚未看清,灶膛之火,已熊熊燃烧,蒸蒸日上。
他出其不意,她不胜欢喜:“有‘变色龙’烧火,当真不错!”
喜过乐过,更是不改初衷,心下预警:“管他是将军,还是火夫,我都无力应付。事到如今,保命要紧。吃饱吃好,找回弹弓,速速逃命。”
她一张笑脸多云间晴,心思千变万化,比灶膛火舌,还要飘忽不定。
“变色龙”坐于柴薪,也是不响一声。拿起一束稻草,双手上下穿插,左右欢腾。稻草在他手中飞旋,忽而如蝴蝶翩翩起舞,忽而如蜂鸟穿枝绕树。
她偷偷斜睨,满心不解:“他编什么鬼?他中什么邪?”
未能看出门道,索性再不观瞧:“我重任在身,不容分心。苞谷、竹笋、野鸡、草药,样样棘手,烧、洗、煮、熬,事事烦忧。哪有闲情逸致,看他飞茅穿草?”
早饭尚未煮好,“变色龙”已在冲她微笑。
青荷心中暗道:“他心情倒好,尚未解决温饱,居然有心思笑?”
满心戒备,不屑一顾,他却递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