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相看,良久才说:“我看青荷,独自默默无语,不知想些什么?”
她对着他的眸光,迎刃而上,一笑莞尔:“我在想八斗子建,八米卢郎,哪个能吃能装?这些无关紧要,倒是龙大大龙体要紧,时辰已到,本该疗伤。”
奔至河畔,将那破旧木盆洗了又洗,返回身来,用开水烫了又烫。小手又向怀中“七星针”摁了又摁,确信既已深藏不露,又能蓄势待发,这才跳上床。
擦血洗污,解带换药,难免面面相觑。爱欲燃如火,情义重如山,火烧火燎,炼狱在冰川。
万万没有料到,“变色龙”劈风神功护体,不仅高烧已退,伤口愈合甚好。
他安分守己,一言不发;她一心两用,不发一言。
心中却在嘀咕:“时机终于成熟,只是他遍体鳞伤,倘若再插一针,是否一命归天?欺负老弱病残,实非我愿。”
念及前恨,心肠刚硬:“何须瞻前顾后?他害我之时,可曾手下留情?事到如今,讨得解药,取得弹弓,才是王道。”
终于痛下决心,左手轻擦慢裹,右手探向怀中。毕竟做贼心虚,不由自主,偷眼观瞧。
他定定看着她,一眼不眨,一双眸子,黑得怪异,亮得离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