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,一时难以肃清。君上虽废王罢相,却不能顷刻之间,将老世族一窝端。更因驸马之故,君上投鼠忌器,不能将嘉王产业全部清算。”
青荷想起卓幕公正廉明,不由点头称颂:“卓幕驸马爱民如子,忠心报国,着实难得。连茶民都私下里说:‘嘉王是狼,幕王是虎,父子不容,形同陌路’。可是依我之见,君上虽怀义含仁,驸马却得不到好处半分,反而助长曼陀欺上瞒下、称王称霸之心。”
堇茶一时难决:“不错,嘉王所有产业,基本是原封不动,交给曼陀。何况倘若收入国库,王府那些孀寡孤独,定将无以为生。”
青荷莞尔一笑:“她们年轻力壮,有手有脚,光在王府种田织布,足够解决温饱,怎会无以为生?”
堇茶大吃一惊:“荷妹妹,王府一群大王妃、小王妃、大郡主、小郡主,世世代代,都是贵族,你让她们种田织布?”
青荷不以为然:“有何不可?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凭什么不劳而获?平头百姓生而卑乎?凭什么当牛做马?无论是谁,我不劳,我不获;我奋斗,我幸福这才是天经地义,这才是理所当然。”
堇茶无极震惊,眼睛瞪成铜铃。她生平从未听过如此离经叛道之言,不禁深深震撼。沉思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