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黄焕娣假假地上前劝架:“老陈啊,怎么又跟孩子一般见识了?都说不要随便打孩子罗,有话好好说!”陈清秋有眼色地躲到黄焕娣身后,陈经国打不到她,她又说:“爸,你做事能不能讲道理?能不能用脑子?凭什么打我?你不是很怕丢脸吗?就不怕别人说你虐待女儿?”陈经国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,以前就算被冤枉也老老实实受着,最多躲在一边偷偷哭泣的女儿,这两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反常表现,总是很有道理地吼他,吼得他心里憋屈却无言以对。
“清秋,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,好像你爸是晚辈,你才是长辈,竟然教训起你爸来了,太没礼貌,太没教养了,你读那么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?”陈经国缺根筋,被一吼就傻就愣,黄焕娣不干了,她是来火上添油的,哪能让火灭了?
陈经国并没有跟着黄焕娣的思维走,女儿们都是赔钱货,不是不是亲生的都一样,上不上学并不是他最关心的事,他更关心的还是家里的耕牛,如果耕牛瘦了,病了,家里几亩地的翻地重任就落在他身上,尽管他够壮,也经不起天天取代老牛下地干活呀。
想想真要命,所以,关心老牛,就等于关心他自己。回过神来,陈经国第一时间冲出大门,去牛栏看老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