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么生离死别、临终壮言志,威尔洛没有说一句遗言,因为他已经没有呼吸了。
克格列看着这位从鸢城到塞纳尔跟了他三年甘苦与共、几分钟前还在替自己愤慨伯约夺了军权的兄弟,现在就这么睡下去了,永远不会醒来。
克格列没有抬头,声音沙哑地问道:“他早就知道?”
周围士卒一时没有没明白,但安戈尔知道克格列在向他询问,便答道:“将军只是猜到可能会有偷袭...”
“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?”克格列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冰冷,道:“怕我坏了他的计划?怕我不敢当这个诱饵?”
安戈尔想了想,终究没有回答。
克格列也不再言语,抱起了自己的兄弟,踉跄着走出了中军大帐。
十位渡河而过的死士全部被杀,四名叛徒两死两擒,新兵营中的五名卧底也全部死光。
克格列受念师攻击七窃流血、头脑绞痛,伯约腹部中刀亦是重伤,威尔洛浴血战死,安戈尔和费戈萨两名隐藏在伯约身边的法师皆是法力消耗净空,短时间内实力缩水近一半。
普通士卒倒是没有多大损伤,但这一次内忧外患,统领皆重伤,自然是让军心大乱。
“你